BGM：以冬-《野火》

文/神風也哉 

之前写的……本来想改错字结果深夜大脑缺氧点成了删除还手滑点到了确定……实在不好意思，又来补个档orz

“爱是什么呢，一吐为快也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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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抔火。

被按倒的瞬间，爆豪呆愣了一秒，短暂的失神让他错失了最佳的反击机会，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想破口大骂，却无奈嘴被堵着，溢满口腔的脏话被另一条强行突入的舌头给搅碎，逼得他只能和着不断分泌的口水咽下去，哽在喉头。

爆豪暴躁地从身下抽出未受伤的右手，因为过度使用个性而短时间内无法再爆出火花的手捏成拳，揍向压在自己身上的混蛋的侧脸。

被暴力分开的齿列在分离时狠狠地磕在一起，爆豪立刻尝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啐出一口血沫。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的绿谷也不好受，捂着遭到重创的侧脸，眼中含泪：“为什么小胜就是不肯接受我呢？”

爆豪停下反复擦嘴的动作，移开了视线。

他们刚打过一架，谁都没有留手，各自挂着不同程度的伤。这对他们两人来讲都已是家常便饭，任何一丁点小的分歧都足够他俩展开一次世纪对决。

然而聪明如爆豪也没想过那些愚蠢又微不足道的打架理由有朝一日会以告白的形式呈现。

废久会喜欢自己还告白？怎么可能。

可这件事偏偏就在半小时前真实发生了。

他不知道绿谷出久是出于何种心情，又经历过怎样的纠结与挣扎才会把自己约到儿时一起玩耍过的公园，红着脸、瞪大眼睛，仰头说出“我喜欢你”这样惊天动地的蠢话的，但他清楚，这个海藻头是认真的。

——他的眼眶中还蓄着源源不断的泪水，瞳孔中却燃着火。

他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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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认识绿谷出久的人都觉得他是数一数二的好脾气，只有爆豪嗤之以鼻：“放屁。”

观点被否定的丽日回敬道：“爆豪同学你是例外啦，谁叫你天天找小久的茬。”

爆豪不屑地冷哼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想说你们都是瞎逼，那分明是一头倔驴，根本不听旁人所言。哪怕表现得再唯唯诺诺，暗地里却固执到极点，不撞破南墙死也不知道回头，哪是什么通情达理的好脾气角色。

但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真正真切地感受过绿谷出久到底有多缠人又烦人，说了也等于白说，所以他闭了嘴，烦躁不堪地回忆起自己被对方纠缠了将近十五年的人生。

太烦了。

光是那张带着雀斑的脸出现的频率就高得让他生厌，更不要提那只被他拒绝了无数次却还是学不乖要伸出来被他抓着揍的手。

傻逼。爆豪在心里骂道，随后就看见自己刚刚骂过的对象跨进门里，越过一排排桌椅走到自己边上，眼神飘过来又飘走，整个人还抖了一抖。爆豪更气了，骂了句“废久”，径自站起身冲出教室，又被刚到教室门口的相泽老师揪着后衣领给拎回来，扔回座位上。

他不忿地将椅背哐地往后一靠，毫不意外地听见荧光笔在纸上划过头的声音，心头竟泛起些许快意。

明明已经拥有了力量，还要装得畏畏缩缩；明明会在头天晚上预习完第二天的功课，还要装得一点笔记没做……他就是讨厌绿谷出久这样的地方。

不干脆得让人焦躁，如遭火烤。

可如今他突然干脆起来，直接就说出“我喜欢你”还干脆来了个舌/吻级别的强/吻，爆豪却更加觉得焦灼了。

“……废久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爆豪皱着眉头，“老子这就给你个大爆破让它彻底报废。”

“我是真的喜欢小胜，”绿谷的声音微微发颤，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为什么小胜就是不肯相信呢？”

爆豪气得跳脚，“老子怎么相信你？！你喜欢我什么？”我欺负你、揍你、疏远你、看不起你，你喜欢我什么？

绿谷愣住，过了好久才又找回被猫叼走的舌头，垂下头，乱糟糟的卷毛遮住他愈发显得委屈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是崇拜小胜的，因为你很强，很聪明，也很勇敢，同龄人很少有能比得过小胜的吧。

“但我也很讨厌小胜的坏脾气……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吼人，还总是否定别人，老实说很令人火大。”

爆豪的掌心又开始噼啪作响了。

绿谷抬起头，目光灼灼，比爆豪爆出的火星还要亮眼、炽热。他接着说：“即便说不清楚，我想要见小胜，想要和小胜在一起的感情，一定就是喜欢。在亲过小胜后我更加确定这一点了。”

你他妈这顺序错得离谱。爆豪在心里吐着槽，视线却无法再从对方身上移动分毫——在对上那双仿佛藏着星、燃着火的眼睛的瞬间，他就又一次中了招。

所有人都觉得是绿谷出久无法拒绝爆豪胜己，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命题的逆命题同样成立。

纵使爆豪拒绝绿谷一万次，绿谷都会带着那双燃着永不熄灭的热情的眼睛第一万零一次缠上来。周而复始。

所以老子拒绝有个屁用。

感受到对方再次欺压上来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的、发着抖的嘴唇，爆豪翻着白眼接受了这个相较于之前那个纯情得过分的亲吻，心跳与体温同时飙升。

搞什么，原来他也已经被点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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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悉爱之前，他们就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