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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林幻】五千万字论文



注意:

1.现pa,紫堂林X紫堂幻
2.年龄操作有(22岁),大学生,已经是恋人,私设众多
3.非常OOC(就是篇傻逼文)
4.相比原作他们关系好的不像话[。
5.一发完



虽然是CP文但也是生日贺文![喂]

紫堂幻生日快乐呀!!



文章分两部分,前半部分是论文内容,后半部分是现实世界。

是 @口卡子 老师和 @水水子 老师点的结婚!

算是《三流情话》和《十八线告白》的后续,但不看也可以。









论文标题:《关于“喜欢”的定论和其与“结婚”的条件及因果关系》

课程:健康心理学

姓名:紫堂幻

 

《星屑与妮娜》

      紫堂林听到了敲门声。他牙正刷到一半,所以他带着满嘴泡沫去开了门。

      “啊,你是……”

      “我是紫堂幻。”

      门外的紫红色头发少年,戴着眼镜和他无法改变的微笑。虽然笑着但是眼睛睁得很大,里面没有任何杂质,或者说是无法拥有杂质的特性。人畜无害,没有攻击性,也十分有礼貌,敲门三下戛然而止,右手握着左手放在身体前。

      “恕我冒昧,请和我结婚。”

      “不要。”

      紫堂林嘴里的泡沫飞了起来,飞到紫堂幻脸上然后消失不见,连水渍也没留下。

      “你是机器人吧?”

      “是的。”

      “而我是人类。”

      “是的。”

      “所以说……”

      林的嘴里能飞起的泡沫逐渐没有了,他感到嘴里涩得慌。牙才刷到一半呢。

      “……你先进来坐着吧。”

      紫堂林关上门。

      紫堂林的屋子不大,厨房客厅卧室和家具挤在一起,紫堂幻一抬头就能看见卫生间里的紫堂林,对方正在把漱口水吐出来。

      紫堂幻开始分析现在的他是什么心情。“感情”是人类独有的东西,也只有人类才会在举手投足和一颦一笑中都搅拌进自己的感情。笑是喜悦,哭是悲伤,脸红是羞涩……握手是信任,愿意独自等待七年是爱,约定一同死去是生死相随……一见钟情是什么?明明喜欢但是忍耐不见面是什么?旅行就可以忘记喜欢吗?气氛好就会接吻吗……?

      紫堂幻精准地记录自己第一次遇见紫堂林到现在为止的时间跨度,他见证了不同人的爱情,学着衡量定义自己对紫堂林的感情。

      “好了。”紫堂林打断他的思考分析,恣意妄为地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我现在可没心情陪你开玩笑。”

      紫堂幻微笑着闭嘴,身体却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

      机器人都是这副样子,只有一张微笑的脸,做的事却让人笑不出来。他是在分析自己的话吗?还是在分析该如何回答呢?

      “那林现在,生气、或悲伤,总之就是那类心情吧。”

      看来是后者。

      “喔,明明是个机器人,却很清楚嘛。”

      “是的,因为我分析林有3万7千6百27天了。”

      “好恶。”

      机器人对人类有问必答,但这个答案有时候不一定会是人类想要的。

      紫堂林放下手中的杯子,看杯子和手的影子汇聚在茶几上,然后突然意识到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穿透窗玻璃把茶几照得黄澄澄的。

      紫堂林喜欢阳光。在阳光下,再阴暗的人都是伟岸光明的。

      再恶的机器人都会顺眼。

      人类站起来:“我出去散散心。”

      机器人问:“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可以啊。”紫堂林爽快地说。

      紫堂幻身体里的齿轮又转动起来。按照他的分析,对方应该拒绝他,但紫堂林没有。新的行为素材,现在的紫堂林是什么心情呢?自己内心这份不存在的跃动又是什么呢?

      紫堂林抓住他的手腕,“咔嚓”声一瞬间消失了。人类带着笑容,如果机器人懂得感情的话,就会发现那是“狡猾的笑”。紫堂林笑着说:“但是相对的,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林的话很奇怪。我知道的都是林教给我的。”

      “也包括这点。”

      “我现在很困惑。”

      “你的脸可笑着呢,一点没说服力。”

      “我只是被设定成这样而已。笑容是人类特有的感情表达方式,我无法理解。”

      “无所谓。”

      紫堂林拍了两下紫堂幻的头,像在修理坏掉的老旧电视机。紫堂幻的头发很软,紫堂林也无法判断这层仿真发下面是铁皮还是肉身,机器人的确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蛮横地打断紫堂幻所有问话:“机器人只要听人类的话就可以了。”

      这个发言很紫堂林。紫堂幻判断。

      “我都不在意你直呼我名字了,你无理由地帮我一次也正常吧?”

      咔嚓、咔嚓。

      “别人的话,不正常。林的话,正常。”紫堂幻说。

 

      “我是和[杂音]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在原来的世界里,林是我的老师。”

      有关键的名字被杂音掩盖了,无论紫堂幻重复几遍,紫堂林都无法听清。但是无所谓,紫堂林的关注点不在这个。

      “那边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咔嚓……林是我的老师。”

      “继续。”

      “捡到我,给我电池,像现在这样带我散心,教我各种各样的知识。生气的时候要请求对方原谅,为对方做事;对方留下纸条说暂时离开的话,就要耐心等待;中了三亿元彩票,就悬浮一颗星星做岛屿;死前告诉我去过自己的人生。”

      “一开始就不对,我讨厌不会死的东西,讨厌不会成长的东西,所以我不可能收留你。”

      “那边的林也是这么说的。我首先想让林做可以给我更换电池的主人,林用‘摘到星星我就答应’来拒绝我。之后很多次林生气了都会用这句话表示不会原谅我,因为‘摘到星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后来林说可以当我的老师。”

      “最后摘到了吗?”

      “摘到了。林用三亿元把这颗星星做成了一座岛。我们在上面生活。”

      “这样啊,你喜欢的只是那个世界的我吧。”

      “不……”

      “闭嘴。”

      紫堂幻闭上嘴,微笑地看着紫堂林。百分百执行人类的命令,加上设定好的微笑,这个从上到下都被规矩束缚得死死的机器人本该是紫堂林最讨厌的东西,但他现在并不觉得火大。

      一个会说出“请和我结婚”、似乎拥有感情的机器人,这个很有趣。紫堂林猜那个世界的自己有好好担起“老师”的责任,让机器人成长起来了。

      可框架上仍然是个机器人,在该说下去的地方读不懂气氛地停下来了。

      “说到底你也只是个机器人吧。真的想和我结婚的话刚才不论如何都该表示一下吧?你还真停下来了?你真的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连人类都无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的感情。不过紫堂林喜欢欺负人,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堂堂正正地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机器人紫堂幻,甚至有点期待。阳光正好,紫堂林已经把刚才的生气与悲伤之类的全部丢掉了,阳光下的紫堂林的心里只剩下坦荡荡。

      那么,被另一个自己教导过的机器人会怎么回答呢。

      意外的是,紫堂幻没有思考太久。机械声响了五下,还未敲到紫堂林脑子里那根愉悦的神经,紫堂幻就开口了:“在原来的世界里,有一个喜欢林的人,那个人每天都在想着林。”

      “对我来说喜欢就是,每天都会想着对方。而我已经想了林3万7千6百27天了。”

      仿真的紫红色头发在阳光下发着光,是连乌鸦都喜爱的亮晶晶的色彩,任谁也不会厌恶。蓝色的不含杂质的眼睛此刻可以称得上“真诚”,就连一尘不变的微笑也一改以往僵硬的弧度,仿佛被阳光缓和一般,自然贴切地在紫堂幻脸上展开。是同样的微笑同样的面孔,然而给了紫堂林一种全新的视觉印象。

      紫堂林觉得很高兴,但不是因为晒着太阳,而是因为其他什么,比如说,紫堂幻的语言。被人笑着说“想了3万7千6百27天”的话,怎样都会高兴的。但也只是高兴了。

      “那我再教你一件事。结婚这件事必须双方情投意合才行。我没有和你结婚的心情。”紫堂林说。

      “而且你是机器人,我是人类。我们不一样,所以你另找他人吧。”

      现在,你离开吧,我要走了。紫堂林说。

 

      紫堂幻不是第一次被紫堂林拒绝。

      他请求紫堂林做他主人的时候,他递给紫堂林星屑说“这是星星”的时候,还有很多时候,紫堂林会跟他说:我拒绝。理由是,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必须的,但对我不是。

      林教会紫堂幻做事要考虑别人的心情,但矛盾的是,林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

      有其师必有其子,紫堂幻的一举一动都被紫堂林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为了目标绝不放弃是紫堂幻的优点之一,只不过说不好听一点这叫做死缠烂打。他依旧跟在林身后不肯离开。

      “林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请和我结婚。”

      “我拒绝。”

      “我和原来世界的林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不关我的事。”

      紫堂林停下脚步:“好了。”他说,“在我对你失去耐心前,快滚。”

      紫堂幻停下脚步。

      再继续的话可能会被林厌烦。这不是紫堂幻想要的结果。

      原来世界的紫堂林作为紫堂幻的老师教会了他各种各样的事,甚至把机器人不可能学会的——揣摩感情,也学会了。虽然只是偶尔的、简单的揣摩。

      林的表情是“不耐烦”,所以不能再继续,会被讨厌。自己的目标是让林接受自己的喜欢,表达喜欢的方式是向对方求婚。

      喜欢是每天都会想着对方。

      “我去摘星星的话,林会跟我结婚吗?”

      “不会。”

      “我会证明机器人和人类是一样的。我喜欢林。”

      “我知道。”

      “我会努力的。”

      “我不需要。”

      思考过后的紫堂林得出了结论:光靠思念是不够的。

 


《周刊少年girl》

[1]

      紫堂幻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紫堂林图鉴》。

      紫堂林,就是那个紫堂林吗,自己那个兄弟。

      说起紫堂林的话,紫堂幻其实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但是这种书籍摆在自己面前的话,不论如何都会想看的吧。

      说到底,一个人的图鉴会有什么东西呢?

      紫堂幻拿起图鉴,窝在书架和墙壁的角落里偷偷翻开。

      第一页便是紫堂林个人。身高体重三围、视力发色瞳色、几岁换的牙几岁开始扎头发,喜欢的食物讨厌的事物,详细到恐怖,字也同一般图鉴那样密密麻麻。

      之后是紫堂林表情集,开心的表情、生气的表情、困惑的表情,甚至连稀有的哭泣时的表情都有,这个紫堂幻可从来没看见过。

      再之后便是紫堂林的生活场景,吃饭的时候,读书的时候,跑步的时候,恶作剧的时候连睡觉的时候都有,当然洗澡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是没有的。还包括紫堂林每一套日常服装的搭配,不同的T恤衬衫卫衣、七分裤牛仔裤,从小到大,紫堂幻甚至找到了一件曾经和他一起买的配套衣服。

      这这这,这是货真价实的《紫堂林图鉴》啊。

      紫堂幻把书合上,抱在怀里,忍住翻开的冲动。刚才只是粗略过了遍,一旦发现其真实性就更想仔细看了。可是这里是图书馆,借这种书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不不不不,为什么要借这本书啊,了解紫堂林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紫堂幻毅然决然把图鉴摆回原位。

      但是这件事已经在他脑子里造成一个关于紫堂林的缺口。幻开始情不自禁地注意关于林的事情。这个表情表明他很愉快;陆在叫林了,这个表情是兴奋;数学课下课,这个表情是在抱怨老师太鸡婆;在和同班同学谈话,这个表情的话,大概其实在想离体育课还有多久。

      紫堂林原本就容易被看穿,看过图鉴的幻更能轻而易举拿捏准紫堂林的行动。只不过这多多少少都有些罪恶感,把紫堂林拼命隐藏起来的一面都看光了,“隐瞒”对紫堂林来说可不是易事。

      但是、但是,果不其然,今天中午紫堂林也来找紫堂幻了。图鉴里明明白白写着,每天中午去某班找废物,外貌也好内里也好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紫堂幻今天也忍耐着紫堂林抢走自己便当里的鸡蛋卷,原本诞生的罪恶感被紫堂林本人消磨得一干二净。

      说起来,图鉴里似乎也有紫堂林的人际关系的详细内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每天都特地下楼来到自己的班级,每天都能找到不重复的或者重复的点对自己实施打压。林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紫堂幻站在书架前,和昨天同一位置,《紫堂林图鉴》摆在那里。他翻开索引,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2]

      今天的紫堂幻有点不一样。

      不,是很不一样,只要见到他的人都会这么觉得。他原本显眼的紫红色头发变成了诡异的花纹,要说更具体的话,只能形容到“类似漫画里表达氛围的网点”这种程度。而且只有头发是这样,现在的网点是“一团乱麻”,一看便知道本人特别烦躁。

      “今天一觉醒来不知为何就变成这样了,头发上全是白点真的吓我一跳,然后一瞬间又变成震惊的刺刺白框。”

      好像……头发变成奇怪的暴露心情的麻烦存在了。紫堂幻解释着。

      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是圆点,心情好的时候会变成星星贴图,心情糟糕会变成乱糟糟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时候是斜线,生气的时候就是标准的井号平铺。看到朋友的时候是小太阳,想到昨晚听的歌音符就会浮现,上课注意力不集中的话立刻会被看出来,苦恼的时候也不例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怎么恢复也不清楚,捂住脑袋也没法遮住所有头发。紫堂幻趴在课桌上,头发上布满弯绕成旋涡的思考疙瘩。

      虽然紫堂幻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不存在多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心情,但这种稀奇事情引来的目光和关注是他所不习惯的,而且被头发直接暴露内心也让人感觉羞耻。

      待在座位一动也不要动,快点结束今天回家就好了。

      不过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头发变成漫画网点”这样神奇的事情能在一节课内传遍整个学校,不消半天全校基本都知道了“某班的紫堂幻”这个人。就算本人下课也不外出,只是拼命把头埋进手臂和桌子之间佯装睡觉,可头发上的图形变化却将他的心情完全暴露了。

      “是圆点啊。”

      “啊,变成圈圈了,不是在睡觉吗?”

      “装睡吧,圆圈变得密密麻麻了。”

      一群不知道收敛音量路人围在教室门和窗前,窃窃私语一句句灌进紫堂幻的耳朵里。

      烦、烦死了。

      紫堂幻难得对自己的同学生气起来。

      永远微笑着的老好人形象就要因为这次突发事件被打破了,如果不是因为一个辨析度极高的声音突破所有障碍、排开所有杂音闯入紫堂幻脑海的话。

      “好像发生了很有趣的事呢!”

      紫堂幻猛地震动一下。

      “你说是吧,这个满头恶心图案的废物。”

      紫堂幻的头发变成了斑马一般用来伪装的花纹。

      隔了一层楼的紫堂林出现在紫堂幻的教室里。

      围观的路人好歹也知道保持距离非礼勿近,但这个人可不一样。他平时就时不时来找紫堂幻强硬地借走他的文具甚至教科书之类的,紫堂幻班级上的男生甚至有意接纳紫堂林为他们集体的一员,就是这样意气相投又熟悉的好伙伴。

      好伙伴直截了当地拍紫堂幻的桌子,紫堂幻不得不抬起头,装成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斑马的条纹纹倒是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有改变的迹象。

      早就被头发暴露心情的当事人揉了揉眼睛,抱着十二分不情愿看向紫堂林:“怎么了?”

      “听说你的头发会变成奇奇怪怪的图案……喂,这不是和平常没两样吗!”紫堂林原本带着嘲笑,在非常没礼貌地扒拉乱紫堂幻的头发后,他满脸不悦地抱怨着。

      紫堂幻用手护住自己的头:“是啊是啊,虽然我自己看不到,但头发的花纹正在变来变去呢。”

      “所以呢,花纹呢?”

      不就在头上吗。紫堂幻原本想这么回答,但他敏锐地注意到原本的嘈杂突然安静下来,虽然视线仍然集中在头发上,可视线多少都变得微妙起来。坐在自己左边的女生从课桌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举到他面前,紫堂幻从镜面里瞥见熟悉的不带任何图案纯正的紫红色。

      “恢复正常了……?”

      “不、不对!”

      左边的女生站到紫堂幻眼前,头发又变了图案,是一头镜子。女生再把紫堂林拉到紫堂幻面前,头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随便换个女生,头发显示的是她书包上的挂件,换回林,头发不再有异常。

      “喂废物,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

      “仔细看!好好看着我!”

      “什么也没有,很普通的……”

      “哈——?”

      只有看到林的时候,紫堂幻会恢复普通的状态。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3]

      平常的话,紫堂林不会主动去找紫堂幻,紫堂幻也不会主动招惹紫堂林。

      所以现在一定是不平常的。紫堂林看到紫堂幻扭捏着表情,请他到自己房间去一趟。

      “你要干什么?”

      “有点事想找林商量……”

      “哈……”

      紫堂林难得没有拒绝。

      向家长问过好之后,紫堂幻领着紫堂林回到房间关上门。

      “所以是什么事?”

      “有些东西想让林看一下……”

      “什么?”

      紫堂幻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露出他干净雪白的肚子。

      ……本应该干净雪白。

      那个照理来说连太阳都照不到的,洗澡时也总会情不自禁重点照顾的干净的地方,现在画着漫画。

      完整的漫画。

      分镜、描线、涂黑、连对话文字都有好好的标注着,画风也十分不错,完成度高到可以上杂志连载的那种。

      的确是值得一看的东西,可是出现的地方也太诡异了。

      “你画的?”紫堂林忍不住问。

      “才不是呢!”紫堂幻回答,“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的,洗也洗不掉,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找我做什么?”

      “这个……因为我身边只有林看漫画。”

      “……”

      乖学生的身边都是乖学生吗,连漫画都不看的。

      “肚子上突然出现漫画”这种事一般来讲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漫画的完成度之高让林不得不相信。幻以及身边的人肯定没有这么精湛的画技,职业漫画家的笔触还是很难模仿的。可是发生这种事找林有什么用呢?

      不过林的确十分喜欢看漫画没错。有完成度如此之高的漫画摆在自己眼前,不看不是发烧友。

      于是紫堂林摁住紫堂幻,无视对方的挣扎端详起对方的肚子……上的漫画。漫画一共六页,环绕肚子一周,标着页数所以不用担心顺序问题。紫堂幻意识到紫堂林开始看之后也就放弃了抵抗,双方保持着一个平常来说令人羞耻的姿势面对面坐着。

      被人盯着肚子感觉还是很奇怪的。而且一直抬手掀起衣服也很累,紫堂的手臂酸到手腕。他一开始不敢看紫堂林,但越不看越意识到自己在被人注视着,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是我向林求助的没错,可是为什么我会向林求助啊。虽然看到漫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可不论怎么考虑林都不是一个适合商量事情的对象。

      仅仅几页漫画,不会读得那么慢吧。紫堂幻想,呼吸打在身上痒痒的,他人的目光也是。手也累了,肚子也感觉凉飕飕的,再下去说不定会感冒。他忍不住用余光偷瞄紫堂林,判断对方读到哪里了。

      林的表情却出乎幻的意料。他聚精会神,从右看到左,再看一遍,脸上两分震惊,两分探究,六分喜悦。

      “看完了……吗?”

      “这漫画太有意思了!”

      “……哈?”

 

      两天以后,肚子上的漫画就消失了,终于消失了。

      这两天紫堂幻苦不堪言。那个漫画爱好者紫堂林一有空便拉着他看肚子上的漫画,钻研人物关系、人物台词、背景设定和各种伏笔等等。

      在告知紫堂林这件事的而第二天,林甚至想拿着相机来到紫堂幻跟前想把这些漫画拍下来。归根结底这可是自己的肚子,就算有漫画覆在上头,被相机拍下来也太没脸活下去了。紫堂幻再次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决定,并拼了命阻止了这一举动,砸坏了林一台相机。

      当然,砸坏相机的结果就是被林胁迫看漫画。

      所以,漫画消失的时候,紫堂林着实松了一口气。虽然紫堂林失望的脸很可怜,但紫堂幻再也不想被别人扒着看肚子了。

      然而祸不单行。

      一周后,紫堂幻发现肚子上又出现了不同的漫画。看样子这漫画还是连载。

      怎么办,要告诉林吗,还是等漫画自己再次消失……

 

      ……

 

 

 

 

 

 

 

 

 

 

 

 

 

 

      紫堂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不行啊……”

      他坐在书桌前,面对桌上的电脑满脸无奈与沮丧,屏幕上开着一个文档,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但写下这些字的人似乎对它们很不满意。

      他的轻声细语还是传进了紫堂林的耳朵里,毕竟在同一个房间,相对位置也很近。与紫堂幻的失落截然相反的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来。

      “你在干什么?”

      “论文……心理课作业。”

      “是什么?”

      “关于‘喜欢’的定论和其与‘结婚’的条件及因果关系。”

      紫堂林皱眉:“奇奇怪怪的题目。”

      紫堂幻喝了一口白咖啡,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时看到紫堂林把手上的漫画随手叠在床头,头凑到电脑前。他不得不让开,感受林把小半个身体挤进他和电脑前那一点有限的空间里,衣服擦着自己的脖子,头发扫在眼睑上。紫堂幻不得不闭起一只眼,偏过头也看不见屏幕,只能看到林的睫毛和刷在睫毛上那层银白色的光。

      “往上滑。”

      鼠标还在幻手里,于是他照做了。

      “停。”

      现在的姿势很别扭,幻的手情不自禁攀住林的背,抓住林的衣领又不敢太用力,半条手臂都躺在林身上倒是幻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好了吗?”

      “没,往下……停。”

      紫堂幻开始用力呼吸,尝试用气流吹动林的头发以缓解自己的不适与无聊。

      又过了一会儿,又滚动几次鼠标,紫堂林终于离开了那个窄小的空间,还紫堂幻和他的双手以解放。

      “你写的什么玩意儿。”

      再毫不客气地进行语言打击。

      “论文啊。”

      “你管这叫论文?无聊程度倒是及格了。中心思想是什么?标题是喜欢和结婚吧,你哪里写到这两点了?”

      “接下来才要写呢……”

      紫堂幻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皱起来的眉头让林的心和语气软下来,面对这个人林会愿意多等三分钟,多给三分宽容。

      “听我说,林。”

      “你说。”

      “我写的时候一直在想,‘喜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因为世界吗?因为自己吗?表达喜欢就只有结婚这一种方式吗?”

      “我看了很多不同的漫画,很多小说,查阅了很多不同的资料。这世上诞生了很多不同的情侣,不同出生、不同性格、不同三观、定位不同、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经历也不同,可这一切都归结到同一个‘喜欢’。”

      “这是说明喜欢是伟大的吗?还是说明喜欢是滥情的不可靠的呢?是什么让他们喜欢上彼此的呢?为什么会‘喜欢’?”

      “我也是……有在喜欢的。”紫堂幻吞吞吐吐地,看上去有些紧张,紧张地连喉咙里白咖啡残留的那股余香也注意不到。

      “但我觉得我的喜欢和他们一样……又不一样。”

      紫堂林坐回床上。房间很小,书桌就在床旁边,再走四五步就能到门口,一个人绰绰有余而两个人就稍显拥挤的空间。林把快用完的耐心拉长、再拉长一点,勉强撑完幻的整段话,却没听到一点对得起他难得的耐心的东西。

      “你的表情难看死了。”

      “诶?”

      林伸手戳平幻的眉间,忘记修剪的指甲在眉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小戳戳印:

      “你在怀疑我以前的告白吗?”

      “才没有。还有那个不算告白。”

      “也对,什么都怀疑三次是你的人生信条。”

      “都说了没有,林才是,思考的太少了。”

      “总之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难看。”

      “有、有吗……”

      紫堂幻拉扯着自己的脸,确实是有些僵硬的样子,可能是刚才写论文的时候保持一个表情太久了。眼睛也很累,盯着屏幕太久了。

      ……精神倒是放松下来了。明明刚才一直紧绷着、苦恼着,但是林一下子把话题的重点转移走,注意力移开后就轻松很多。这点要感谢林,但现在的幻绝对不会说出口。自己可是认真在烦恼的,林那种态度才叫莫名其妙。

      “和过去没关系,我在说论文的事情!”

      “总之就是论文对吧,你连之后怎么写都没想好吧?”

      “还是有构思的。”

      紫堂林用眼神示意紫堂幻:说呗。

      果然林不是什么适合进行商量的对象,虚构里也好现实里也好,完全就是自己在说,林完全没往心里去。可是幻早就习惯这样的林了,要生的气早在十年前就生完了,现在只剩下习以为常和一口叹息。

      机器人为了留住关于人类的记忆,努力节省电池、寻找新的主人、寻找新的归途,他努力去维持“喜欢”了。少年为了遇见另一个少年,找到不可能存在的图鉴,头发变成不可思议的颜色,生出不可能有的漫画。不用做这些也没问题,少年和少年还是有联系的,但不做这些的话关系就永远不会改变。

      喜欢就是努力,喜欢就是情不自禁,喜欢就是为了对方做出怎样的改变都可以,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喜欢,喜欢里面什么都有。

      紫堂幻的喜欢是是能看到对方的眼睛,是苍穹之下的浪漫告白,是二月十四日送给对方巧克力。是努力理解对方语言背后的意义,再把自己语言背后的心情传递出去,是每天雷打不动的见面,是记住对方每一个表情,是在身边就能平稳的呼吸。

      紫堂幻是个努力的人,知道no pain no gain,他不拥有、也不信任上帝的馈赠,他现在的所有财产都是他通过努力得来的。

      包括他和林的感情。

       “世界太大了,也太久了,而喜欢和世界一样大、一样久,我不觉得仅仅一篇论文可以分析清楚这样的感情,五千万字都不够。我只能描述恋爱的故事,从中窥些蛛丝马迹。喜欢……这些人,为了喜欢,为了和喜欢的人的未来都是在拼命努力的。世界那么大,光我们这个世界我就一辈子也看不过来,更不要说可能存在的千万亿个平行世界,我们只是这千万亿个平行世界中千万亿分之一的存在。再加上时间的切割,我们太过渺小了。”

      “但是我们拥有喜欢那样世界级的感情,又因为喜欢各自走到一起。不论是机器人还是人类,不论是头发会变色的孩子还是普通的孩子,世界这么大, 但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

      “我不是说这是奇迹什么的,肯定不是。虽然不可思议,但肯定不是。他们可以把千万亿个世界都抛在脑后不管,说出‘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因为他们想要在一起。为了在一起,他们努力了,脱离自己世俗的既定的轨道,把他们各自的人生交织在了一起。这肯定不是世界的功劳,世界没空管渺小的我们,自然不会理会渺小的我们的渺小的人生的脱轨。”

      “人生脱轨……可能是波澜壮阔,可能是死亡,但这一切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因为我们的努力,所以我们在一起了,世界这么大,但是跟我们没关系。渺小的我们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下在一起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主题,我的中心思想是,喜欢就是努力,因为喜欢所以努力。而人终归想给努力找个终点,找个可以两个人一起休息的地方,那个表现形式就是……结婚。人从小到大努力地活着,不论玩闹还是学习,吵架还是和好,无时无刻都不在努力,更别说为了喜欢。那可是世界级的伟大产物。为了喜欢所有人都会筋疲力尽,又乐此不疲,而当两人安定下来后,就会想背靠背休息。机器人也好,有特异功能的人也好,科学家也好伟人也好,喜欢就是……”

      “喜欢就是……”

      紫堂幻没有看紫堂林的脸。较为昏暗的室内与电脑荧屏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疏于思考。虽然林的呼吸频率他早已熟悉,但他从未思考过自己的呼吸,所以他现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不经思考地说出一大堆,迂回婉转,终究绕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他也没想到林会安安静静听他说完这一大堆,林不打断他,他甚至说到有些词穷。

      “我是说,喜欢到最后的结婚,是给互相努力喜欢的两个人的奖励。努力的人值得被奖励,喜欢也好,休息也好。结婚就是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其他意义。但是,也不是刚喜欢上就可以结婚的,努力不够是不行的,要足够努力才可以维持住喜欢,才可以得到结婚这样的奖励,否则终有一天这个奖励会被回收的。”

      “我是说,我的论文就是想表达这样的关系。虽然很奇怪吧,但这也是基于我对喜欢的定义……”

      紫堂幻的视线还在房间内到处飘,根本没落在自己和林的身上,所以当他被林握住手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声音也戛然而止。

      林终于不耐烦了吗。幻想。但是这个表达不耐烦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接下来林会说什么呢?啰嗦死了?听不懂?还是直接弹额头?明明自己想说的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而已,十六岁的自己能够轻松说出口,二十二岁的自己反而缺乏勇气。

      幻看着林张开嘴:

 

      “我们结婚吧。”

      “好啊。”

 

      空气安静下来,电脑荧屏的光线和黄色的日光灯交织在一起点缀了沉默。

      紫堂林手上紫堂幻的手,因苦恼论文内容出着手汗,凉丝丝黏糊糊,还有握住时无法言说的肉感。紫堂林的余光里,那只手的指甲是可爱的粉红色。

      紫堂幻的镜片映着电脑的荧光,映着桌边的一摞书,映着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颜色鲜艳的发丝挂在紫堂幻的脸颊上,随着他平缓的呼吸起伏着,很快便滑落下来,混在鬓发中分辨不出不同。紫堂幻似乎有些痒痒,略微把脸低下去些,摇摇头,把落单的头发温柔地揉进发丛中。

      又或许是他在害羞。

      紫堂幻抿起嘴唇,视线左右飘忽了一会儿,终究回到林身上,刘海贴着额头,骚动着浮过鼻梁,点到即止。

      紫堂林看着都觉得痒痒。黄色的顶灯、银白色的电脑屏幕、屋子外沉淀的夜色、白咖啡的香味和咖啡厅般的静谧、握紧的手、手上的触感、镜片不近人情的反光、蓝色的眼睛、眼睛里的倒影、埋在头发里的耳朵、耸动的鼻尖、抿住的嘴唇、脖子上的阴影、似乎要停止流逝的这一片时空,墙壁和窗户把夜色和他们分割开来。

      紫堂林眯起眼睛:

      “你回答的可够快的。”

      “因为是林嘛。”

      紫堂幻平缓地,平静地,平常地说。要说他不动摇是假的,他的声音其实在颤抖,但只有前三个音节,当他念到“林”这个字的时候又稳定下来,发音揉在一起,紫堂林在脑内重播了好几遍这句话,突然想到这是不是所谓的余音袅袅回味无穷。

      “不过我没想到会是林先说出这句话。”

      紫堂幻笑着把手抽回来,双手抱紧自己的黑色咖啡杯,皮肤和杯子颜色的对比格外明显。紫堂幻换了一个坐姿,双脚并拢踩在椅子腿上,看了两行文档,回过头继续对林笑。

      紫堂林有点气,又有点好笑。

      “明明是你一脸希望我说出这句话的表情。”

      紫堂幻愣了一下,发出附加疑问意义的没意义语气词。

      紫堂林更气了。

      “你之前说的那么一大堆,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听。”

      “但是我还是听了,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喜欢就是坐在同一个房间内,听对方絮絮叨叨些有的没的也很乐意。

      “喜欢就是努力?混蛋你在说什么呢?喜欢就是情不自禁?见鬼去吧,这种没有自控力的人不配被喜欢。结婚就是想休息?你是在小看爸妈吗?”

      紫堂林越说越激动,一定要说的话这也是一如既往地越说越激动。表情很夸张,但是生动,飞扬的眉毛,狠厉的眼神,从张张合合的嘴里隐隐约约闪现的虎牙,强迫使紫堂幻看向他的固定在幻脸颊两边的带有灼热温度的手掌。

      “喜欢的归宿就是结婚?你在给自己的胆小找什么借口。我听得都快睡着了,看看你的脸,难看极了,连想说的话都不敢说,超废。”

      “还想着你总能自己说出来了吧,结果又把话题绕开了。算了,那我只好大发慈悲帮你一下了,谁让你喜欢我呢。”

      “结婚吧。”

      喜欢就是,情商再低的人也能清楚理解对方语言背后的意义。

      “你的所有话都是废话,啰嗦又没用,连铺垫的作用都起不到。答应的倒是挺快……你给我听好了。”

      “没有机器人,没有头发会变色的恶心小鬼,不用图鉴和漫画,我只说一次。你就看,你和我,以前到现在。你的眼睛是我的,我的所有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嫌弃我没有告白?好啊,我说,我喜欢你。”

      “喜欢就是,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如果说刚才是林没有打断幻的话,那现在就是幻插不上林的话。

      林的表情很认真,幻也听得认真,每一个音都从左耳朵进去,被堵在右耳朵前,此路不通,那只能往心里去。毕竟林说的“只说一次”那是真的只有一次。

      紫堂幻非常开心,开心到想落泪。他反而比刚才激动了,情绪波动得厉害,嘴角都撑不住了,往上扬起来。他握住脸旁林的双手,笑起来。眼镜腿被手掌压住,所以眼镜在幻脸上歪出一个滑稽的角度,但这不影响幻开心,也不影响林认为“这才是好看的表情”。

      他是想说这句话,但二十二岁的他反而没十六岁的他有勇气,能轻松表达喜欢。不、不一样,那时候的他太年少,以为喜欢一辈子是很简单的事情,但现在的他不这么觉得了,所以他反而退缩了。是林帮了他的忙。林告诉给了他勇气,林告诉他一辈子很难但不是不可能的事,林把一辈子合理的简单化,林说出自己想说但不敢说出的话。

      所以自己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就算林抢自己的鸡蛋卷,就算林弹自己额头很痛,就算林总顾及不到别人的心情,但林总能把自己从矛盾的风暴中捞出来,再选择对的方向。

      因为是林嘛。

      五千万字都没法论证的东西也能被林用四个字总结,而且精准无误。

      “我也喜欢你,林。”

 

      结婚是什么,又是怎么举例都不够论证的名词,而这个也被林很轻松的解决了。

      结婚就是,想要永远在一起,仅此而已。

      不是也不需要什么仪式,不是也不需要什么证明,只需要两个人心里都想着:要永远在一起。

      虽然可有可与,虽然无关紧要,不过有个约定总会安心一点。

      “来拉钩吧。”紫堂幻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你无聊吗?”紫堂林拍开紫堂幻的手。

      “拉钩吧,林。”

      紫堂幻碧蓝色的眼睛像薄云后的月亮,是不刺眼的柔和亮光,也依然保持纯粹。他眉心的戳戳印早就消失了,笑意从整张脸溢出来,他刚才就没停止笑过。

      林对这样的幻总要多三分耐心和宽容。

      于是他不情不愿举起手,伸出小拇指。幻一把勾住林的小拇指,他们的剩余三根手指背贴在一起,感受对方的温度和皮肤的触感。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然后他们的大拇指贴合在一起,在对方的指心印下自己的指纹,做上自己的标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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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能把这篇乱七八糟混了一堆东西进去看完的你真的超级棒!!!

《星屑与妮娜》与《周刊少年girl》是我很喜欢的两部漫画,我个人认为也是非常优秀的漫画,所以擅自套用了设定,如果让你感到不适我在此道歉。

喜欢到底是什么?世界会在意吗?什么样的人会互相喜欢?会结婚?平行世界的恋人也能在一起吗?大概是在思考这些问题中写下来的文章,所以最后一段对话和思考写得飞起!

然后给出了一点都不像答案的答案233抱歉!不用相信文里的任何内容!都是瞎掰胡扯的!

没什么互动,只是两个人的自说自话在碰撞而已,而且到最后也没能结婚感到好抱歉……只有拉钩钩。

察觉到了自己文章结构上的不足之处,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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