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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出胜】魔女与她的龙

避雷预警:CP没打反,攻单方面性转,魔女集会梗,xjb写的爽流
服装设定参考的@大柠 老师的
文/神風也哉





“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一片茂密的针叶林里,就在这个国度的最北端,林子里住了个魔女。

和其他故事里性感美艳的魔女不一样,这个魔女既不漂亮也不聪明,一头绿色卷发随便扎在脑后,脸上还有雀斑,连魔法都用不好,唯一擅长的只有调香——对,就是你想的那种,把各种香料混合在一起,做成香包香水那种只有小姑娘才会喜欢的东西。她就会这个。

魔女后来在林子里捡到个人类小孩,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带回去养了。小孩身上有伤,她从自己的书堆里翻了一整夜,找出本魔药制作书,自己从头开始研究怎么配药疗伤。

小孩命大,活了下来,被魔物咬出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但他脾气坏得很,魔女每次靠近都会被他踹开,给他上次药自己身上多一堆伤,相处得很差。

小孩本来想跑,等到刚刚恢复得能动弹,就开始做准备,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背上收拾出来的干粮行李往外跑,可惜没能走出去,又遇上暴风雪,被困在林子里。他吃完了干粮,火折子也用得差不多了,又冷又饿,在心里痛骂了之前打不过他就设计报复,把他骗到这里来的那帮混账。然后魔女找到了他,让他趴到自己背上,提好煤油灯,一起回去。

暴风雪中,小孩只能看到魔女的长发短了好长一截,断口跟被狗啃过似的。等回到小木屋,他才发现魔女手上还有伤,渗着血。

魔女摆摆手说自己没事,但还是在被他直接往伤口上抹药时皱起脸。

魔女告诉小孩,这片针叶林是被诅咒过的林子,落入林中的生物到死都会留在这里,她在这里生活了五千年,试过无数种方法都没能成功出去过。

你也不想再发生这种事情吧,小胜。那是魔女第一次顺嘴说出她给小孩起的外号。作为“回礼”,小孩开始叫她废久、丑八怪、臭老太婆。

魔女不会老,也不会死,但却是个疤痕体质。雪夜里受过的伤在她的右手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于是她拆了自己的披风,改成了长筒手套,和那条裹得严实的高领连衣裙和遮住大半张脸的尖角帽搭配起来毫无情趣可言。

后来小孩嫌她针脚太丑,又给她改过一次,她再也没戴过。

针叶林的物资不丰富,但也还过得去。魔女甚至自己开垦了一块菜地,每天精打细算地研究怎么合理规划,增加收成,让小孩能吃好点。偶尔她也打猎,用粗糙的手制陷阱。

就这样,小孩安让无恙地长大成人,个子超过了魔女。魔女很高兴,用他猎来的狐狸皮给他做了件火红的披风,还给他缝上了他的名字——爆豪胜己。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长大后的小孩脾气也没好到哪去。他嫌弃魔女笨手笨脚,连头发都不会打理,干脆帮她剪短了,又嫌她做饭难吃,自己研究起菜谱。他学什么都快,不知不觉就成了包揽家务的那个。


魔女一开始很不适应,后来也就习惯了,甚至还指示他各种打下手,看他做得好还会奖励似的摸他的头。


这种自始自终都把自己当作小孩看待的举动令他很是不满,甚至和魔女吵过一架。魔女埋首看书,头也不抬地回:我比你多活五千多岁呢,小胜。气得他摔门出去。

他总觉得对方这是看轻自己,与生俱来的自尊让他无法忍受这一切,于是他变本加厉地和魔女吵,故意俯视她,拿走她的帽子,嘲笑她的笨拙,甚至以练习为理由故意找她的岔,两人动起手来谁都不留力,而魔女哪怕次次输给他也依旧是一副“任由你闹”的态度。


她始终是把他当作那个迷失在雪夜里的孩子去关爱、怜惜。令他痛恨无比。

这种生活在他十八岁那年发生了改变。

有新的外来者打着“讨伐魔女”的旗号闯进针叶林,破坏了魔女的居所。扛着刚猎到的鹿回到家中的他一推开门,看到的是满墙满地的血,以及倒在血泊中的魔女。

他扔下鹿,冲过去,扶起魔女,魔女奄奄一息地让他背她上屋顶。他第一次乖乖听她的话照做,看着魔女朝向东边吹了三声口哨,须臾,一条赤红色的巨龙从天而降。

魔女把他往巨龙前一推,说你骑上去走吧。

他皱起眉说:废久你傻逼吗,这林子出不去。

那是我骗你的。魔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围绕这个林子的不是诅咒,是隔离结界——七个世纪前一个圣人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设立的,目的是将所有的魔物困在这里,和人类隔开,免得再生事端。所以会被林子困住的只有魔物,我是魔女,而你是人与龙的混血后裔,天生的驯龙者。我一开始留下你只是想采取你的血样,作为研究分析,但现在……总之,人类开始组织讨伐军进入这里,说明他们打算进行最后的肃清。林子上空的结界比较薄弱,你乘上红龙,我会为你打开一条通路,你先走。

他怒极反笑,问道:你脑子里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你还瞒着我多少事?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他妈的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走。

小胜你到底想怎样!魔女急了,圆溜溜的眼睛向上瞪起,吼回去: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听我的话?!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

魔女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住了。他看着她的表情,心里翻涌起一丝快意,正想要趁胜追击,就见她眉毛拧起,低声道:小胜,不要怪我。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书呆子女人有这么大的力气与魔力,竟然硬生生地将他扔上了龙背,催动飓风卷起他和巨龙,抛上半空。他只能骂骂咧咧地抱紧红龙的背刺,眼睁睁的看着魔女扔掉尖角帽,撕开自己的裙领,露出脖子上一圈颈环似的魔纹。

魔女站在风中朗声吟唱长长的咒文,一个又一个风旋平地而起,前仆后继地向天空冲去,淡淡的翠绿色勾勒出屏障的轮廓。

他感觉自己像是儿时见过的看台上的看客,漠然注视台上上演的悲喜剧。他看见高举着火把的人类军队快速地涌入林中,高喊着处刑的口号;看见风撞破屏障,那一片林子在他的眼里越缩越小;他看见魔女被刺穿胸膛,大火烧着了小木屋。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那个为了不伤害其他人而自愿压制自己的魔力,在禁忌之森独自生活了五千年,却被你下令处死的白痴魔女的名字?”

“没错,绿谷出久。现在愿意签这份停战协议了?喂,字写好点,按个手印。”

“走。大块头你飞快点,老子还赶着回去做饭。垃圾废久冬眠三十年手艺更差了……”



散在风中的话语。

这才是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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