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水，玄学谈情说爱

文/寒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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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丸国永向伊达家的两位抱怨过年轻时候的三日月宗近是多么的不近人情甚至是冷漠而严厉，烛台切光忠表示有点想象不出来，大俱利伽罗则是短促地哼了一声。他一声哼倒是让鹤丸国永闭了嘴，一并连笑容也敛去，转头看向窗外。
  彼时他们正在本丸的二楼，从窗户里可以看见万叶樱远远地立着，而近处的花坛边则是粟田口家的短刀们和刚才话题的主角三日月宗近。具体来说粟田口家的孩子们从花坛里找出了美丽的花朵，而三日月宗近则会高兴地收下并抚摸了孩子们的头，用人类的话来说大体是“其乐融融”或者“天伦之乐”可以解释。
  “现在倒是一个很和蔼的老爷爷。”鹤丸国永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窗台上，也不知道收声，就这么声音郎朗地说，听起来似乎有几分抱怨的意思。鹤丸国永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烛台切光忠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鹤先生”，大俱利伽罗也转头看他，一脸大致可以归类于“被吓到了”的表情。
  鹤丸国永立刻收了那一脸让人遐想连篇的表情，笑嘻嘻地勾了大俱利伽罗的肩膀甩了个“你懂得”的眼神，轻轻巧巧溜下楼去，让烛台切光忠一脸不明所以。
  获得了人类孩童的身体到了下午便容易困倦，粟田口家的孩子们午后就三三两两散去休息，三日月宗近仿佛抽的空暇似得望向先前灼灼视线的来源，并不意外没有看到视线的主人。
  源于审神者的偏爱，三日月宗近的居所更僻静些，制式也按照了平安贵族的模样。冬末的日光还不够热烈，三日月宗近缓步回到自己的居所，也毫不意外地发现了一只白鹤。
  白鹤大大咧咧躺着，暴露在太阳下的一半身子仿佛趋近透明，睁开眼金色的瞳眸几乎融进阳光里。白鹤弯眸向他笑，三日月宗近便慢慢开口：“鹤在想什么？”
  “在想……”鹤丸国永坐起身仰着脸搭话，“你把我带到大内去，又一个人离开。”
  “是吗？”三日月宗近俯视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某个幼鹤自作主张跟了过来，又在大内里迷路。”
  “唔……”鹤丸国永挠了挠嘴角，掩嘴打了个呵欠，眯起眼来轻轻叹了口气。三日月宗近便与他并肩坐下，展臂揽过鹤丸国永。鹤丸国永轻微挣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落在三日月宗近的胸口，含糊一句“你那个时候真是严厉”。三日月宗近就轻笑，鹤丸国永不轻不重挠了下他的手。
  醒来的时候光线已经微西，屋子的主人却不在屋里。鹤丸国永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出门时狠狠抖了一下。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鹤丸国永晕乎乎地挠了挠头，拉开幛子门，仿佛闭着眼睛似的倒在整洁的床褥上。
  “鹤丸？”房间里的人低声发出疑问。
鹤丸国永把头发蹭得乱七八糟，声音闷在枕头里，好像有几分虚弱:“啊啊，大概是温泉泡得太久了……”话说一半，他便没了声音。房间的主人却毫不在意，没有催促，安安静静地捧着茶杯，过了约摸一碗茶的时间，鹤丸闷闷的声音又从枕头里传了出来:“三日月，我好饿。”
  窸窸窣窣衣料摩擦了一阵，三日月宗近轻轻摇了摇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从临睡的边缘撑起身来，眯着一双金眸，双手攀上三日月宗近的肩:“弯月啊……”好似喃喃细语一般的柔软声线，带着缱绻依恋的喟叹，鹤丸国永亲了亲三日月宗近，自己也不知道亲了哪里，或许是脸颊，或许是弯月，他仿若无骨似的粘在三日月宗近身上，一头白发蹭得更乱了。
  “鹤——”三日月宗近微调了身子扶住这鸟儿，让他依得更舒服些，“还有一些短刀们送来的茶点。”
  鹤丸国永就低低笑起来，拈起一样东西就送进了三日月宗近的嘴里，而后他才问:“这是什么？”触及的表面比较粗糙，似乎还裹着细小的颗粒，大概是粟田口家的孩子们发现了新的点心。
  三日月宗近答非所问:“不想尝尝吗？”
  鹤丸国永躲开三日月宗近的手，却又躲进了三日月宗近的臂弯处，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里难得有了点迷茫。鹤丸国永最近嗜睡得很，审神者很抱歉地说是自身灵力不稳的缘故，不会有什么大碍，过些时日就会恢复，但鹤丸国永仍是有些萎靡，尤其是在与三日月宗近独处的时候。
  “三日月……”鹤丸国永轻轻吸了口气，抓着三日月宗近的衣袖，或许是无意，手指搓揉着名贵的布料，“我怕黑，也怕一个人，还怕阴冷狭小的地方。”说这话时鹤丸国永并没有什么认真的语气，更仿佛是在开玩笑。
  “可我不担心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三日月宗近并没有搭话，只是抚弄着鹤丸国永的头发，一遍遍地，柔顺的发丝滑过他的指缝，发尾溜得很快，抓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是鹤丸国永打破了静默，他说好困。三日月宗近便放开了对鹤丸国永的禁锢，两道弯月在深蓝的夜空中愈发明亮。
  鹤丸国永收拾了小几，微微侧头:“你现在的表情可真凶，会让谁都不愿靠近的。”
  “是吗？”三日月宗近掩嘴笑了，一片深蓝的夜幕里映出两轮圆日，“已经有好奇心旺盛的鹤来爱我了呀，老爷爷我并不担心呢。”
  鹤丸国永冲三日月宗近翻了大大的白眼，兀自钻进被褥，等了一会儿复又起身，拍拍身旁的空白，表示着实有些凶恶。